“喔喔喔,别这么生气,我只是随便一说。”
卢卡斯装作被吓到一样,双手举起表示抱歉。
“不过我确实没看到赫尔兰西的诚意。”
克里克沉声道:“不知部长大人所谓的诚意是什么,难道需要我国的陛下来帮忙铲除,才算有诚意吗?”
“那真是极好的,赫尔兰西帝国的国王陛下实力强横,如果能请来一起商讨关系全人类的大事,当然欢迎。”
克里克哼了一声不作应答。
卢卡斯见状便接着说:“既然贵国的市民都已撤退,我想此事就不需要贵国的参与了。”
“本就是两国交界处,又何来你的我的。我想还是两国合作吧,这样还能加深两国的关系,更加友好不是?”
改变了一种思路,克里克笑道。
在谈判与辩论的时候,戴高帽是个很常见且很有效的办法,就如方才卢卡斯把事态升级到市民安危的头上,或者就如现在克里克把事态升级到两国友好的问题上一样。
这顶帽子戴上就很难摘下来,毕竟道德在限制每一个人。如何破解?这就需要找到偷换概念和比喻不恰当的点来进行打击,这样才能脱掉这顶高帽。
不过两人的观点显然都无懈可击,很难入手。
第三战,平局,难解难分。
卢卡斯被戴了高帽同样不好反击,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破坏友好关系。近期来联盟虎视眈眈,再树敌就会让尼斯帝就会处于众矢之的,这是卢卡斯不愿意看到的,同样也是他不能让此事发生的。
“我当然不会破坏两国的友好往来,只是所谓‘礼尚往来’既然贵国知道我国派发的是何等战斗力,那么我想贵国应该也是派出等同战斗力来才算合适。”
“难道将军一级别还抵不上一个小小的士兵?”
其实克里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心中也有些打鼓。虽然将军一职的确很高,但是他却知道尼斯帝国来的战斗力是多么的出名。
微笑死神——近年在各国大小地方都展露出不可小觑的实力,如果单从一对一的战斗力上来讲,也就赫尔兰西的国王能与之抗衡一二,毕竟赫尔兰西只是一个小国。
不过,好在是占领了职衔上的优势,将军一职是怎么都让卢卡斯说不出话来的。
可形势根本没有朝着克里克的意愿所发展,只见卢卡斯笑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帝国派来的是一个小小的士兵?安露丝将军想必贵国也听说过吧?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安露丝将军昨日已带领大批军队前往此地,想必再过些时日就能到达了吧,既然贵国的市民已经撤走,就不用担心巴哈海姆在此期间作祟。而我们尼斯帝国的市民也不需要贵国多操心,之所以我们帝国能存在大陆这么久的时间,其一是我们历代的国王陛下指导有方,其二是我们帝国上上下下以市民为主。你所谓的士兵,就是来保护市民不被巴哈海姆所害的。”
“一派胡……”
话音未落,卢卡斯拨通了缇娜的终端号。
只听到里面传出:“干什么?我已经出发了,大概还有三四天就到,让法芙娜先把市民的生命安全保护好了。”
不光如此,终端机那边还传出来浩浩荡荡的脚踏胜,听起来至少有上千人,这可让克里克傻了眼。
“想必,贵国已经理解了我国对于此事多么重视吧?”
克里克站了起来,死死的盯着卢卡斯,半天才憋出一句话:“此事我还需回去商量一番。”
“静候佳音。”
克里克转身就要走,没想到卢卡斯又说了一句话:“别忘了把桌子赔了,可贵的呢。”
人未动,可拳上凸起了几根青筋。
只听到:“我会的。”
头也没回,就出了办公室。
反过来看卢卡斯,一脸和煦,仿佛在感受初晨的阳光,那么的惬意。
可在帝都的缇娜却是一脸怨念。
跑到演习场找了一队士兵来演戏这就不说了,毕竟自己的官职在哪,想干什么都没问题。主要是早起,八点就起来了,要不是为了卢卡斯这个臭小子,她才不会这么早起来呢。
要说缇娜为什么这么关爱卢卡斯,那自然是因为卢卡斯帮了自己不少忙。
无论在国王陛下那里,还是私底下。
众所周知,缇娜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,战场上抗命犹如喝水一样简单。虽说战斗力爆表,可仅凭这一点让她在这个位置十年未动。所谓是功过相抵,不予表彰。就这个评语,近年来至少拿了上百次,这还是最好的情况。如果不是卢卡斯在一旁安慰着国王陛下,早就被撸到士兵从头再来了。
不过话虽如此,仅凭这一点缇娜也不会把卢卡斯放在关爱这一栏里,毕竟自己也不是没帮过他。而放在关爱这一栏里最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为了一项计划,一项不能让任何人都知道的计划。这并不是利用,反而给卢卡斯带来好处,一个至今他从未得到过的好处。
“啊……好烦。”
早起真的好烦,不光是她,想必大部分年轻人都如此。
不过她更烦的一点是现在联系不上法芙娜,万一出了点什么岔子,自己的计划可要权限崩盘。为了计划顺利成功,她必须保证法芙娜的生命安全。
可她殊不知,法芙娜已经经历了两次生死搏斗,此时的她正于山脉进行斗争……
……
……
……
黄沙碧天。
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大风,刮起了一片片的尘沙,遮天蔽日,连蓝天都被抹上了一层土黄色。
一人,正在行走在这沙暴之中。
没错,此人正是法芙娜。
她拖着右腿艰难的行走在这碎石上,高跟鞋早已脱去,本就是崎岖不堪的碎石面,如果再穿上高跟鞋行走,那可真是不知死活。
可尽管如此,尽管掌握不好平衡,她还是用仅有的右手握着那冰冷的刀柄。
漆黑的刀鞘,漆黑的刀柄。
依旧在这蔽日的黄沙中如此显眼,就如同黑曜石一样闪亮。
虽然冰冷,她依旧握着。虽然冰冷,她从未放开。
这是她生存的工具,也是十年来一直陪伴她、从未离开她的朋友。
夜雨本是缇娜的佩刀,当她送到法芙娜手里的时候,这代表着一种传承,一种“精神”的传承。
正如她如此讨厌缇娜,所以才不愿意输给她。
安露丝将军声名远扬,战场上的坚强,无论多么艰难的场面,她总能撕开一个口子。政场上的坚持原则,就算被处分她也从不退缩一步。
这就是她的性格,这就是她的意志。
这也同样是法芙娜不愿意输给她的地方。
女人嘛,总喜欢勾心斗角。
法芙娜同样不例外。
你美,我就要变得比你更美;你坚强,我就要变得比你更坚强;你坚持原则,那么我就要比你更坚持原则。
她恨缇娜,同样也憧憬着缇娜。
她不想变成那样的人,可又不想输给她。
可结果来看,两人是越来越像了。仅有一点两人不一样,那就是一个尖酸刻薄,另一个温柔如水。
无论是对亲朋,或者是陌生人。
可这点法芙娜却落了下风,她无法对缇娜做到温柔如水。
漫天的黄沙挡住了视野,法芙娜渐渐迷失了方向。
“呼……”
风沙越来越大,碎石打在脸上生疼,就如同刀子挽一样。
“呸……”
沙土进了嘴,很苦。尽管很苦,她依然没有停下脚步。
身上的衣物早已杂乱不堪,衣褶间也早已填满了沙子。尽管浑身很脏,她依然没有停下脚步。
明明在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正常行走了,可她偏不。
作为她仅仅欣赏自己的唯一一点,她不愿意轻易放弃。因为那样,她就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。
风在呼啸,树丛中的花花草草没有法芙娜强而有力的体魄,纷纷被吹弯了腰。
整片山脉一片死相,相比于大战时,更为破碎不堪。
正当此时,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,由于黄沙的阻挡,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。
随着黑点越来越近,看的也越来越清晰。一对漆黑而有力的翅膀出现在法芙娜的上空,法芙娜看到后笑了笑,继续向前走。
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大黑逆风飞翔,它根本不在乎沙暴中的砂土碎石,一下就落在了法芙娜的肩头,很是亲昵的在其脸上蹭了蹭。
偏头一看,纱布已不知何去,可小腿上的伤口却已痊愈。
偏头一望,它看着法芙娜的发丝,轻轻地碰了碰。
欣喜一笑,她朝着啄的方向改变了路线。
展翅昂头,它很开心。
一人、一鸟,达到了思维共同。要知道,她们可从未签署过隶属契约。
法芙娜拖着那沉重的右腿,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着。
只是,她的嘴角勾起了微笑。
“你说,我们会走出去的对吧?”
展翅昂头,仿佛已经宣布了胜利。
她放开了握住刀柄的右手,蜻蜓点水的在其喙上轻触了一下,眼中全是笑意。
大黑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,张开双翅拥抱住了她。
一人、一鸟,就这样走出了这片沙暴之处……
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,等待她们的将是第三场恶战。
一个足以让一人、一鸟命丧于此的恶战……
……
……
……
无比治愈的法芙娜微笑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》、《剑来》、《她们都想成为我的女主角》、《NoBattleNoLife》、《道诡异仙》、《认清现实后,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》、《我是舰娘》、《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》、《病娇徒儿对天生媚骨的我图谋不轨》、《这个主角明明很强却异常谨慎》、